两人下了局盲棋,从他落第一子的那一瞬间,穆浅明白了许多。
她和付云流也一起下过棋,喜好棋艺的人都知道一句话,棋品如人品,付云流的棋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像世尊的。
但像的不彻底。
她在这里待得时间也不能太长,一局棋下完,她也该走了。
“您真的不打算让我带您走吗?”
他真实的心甘情愿的呆在这个地方承受暗无天日的折磨,被付云流那个小人拿捏的死死的。
“去吧孩子。”
穆浅实在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罪孽,能够让他老人家赎了三十年还不够的。
“我还会再来的。”
世尊微微颔首,一直到感觉穆浅的灵气消失了,他才抬头。
“三十年的光阴,我等了太久,花开花落自有章法啊。”
如果是真的,就能够放心的将一切交给她。
穆浅从井口爬出来,微凉的雨水滴在她的脸上,她抬手抹了把。
也许是因为束灵处的人这两天在学院的缘故,今晚上付云流并没有过来,甲子峰下的守卫却依旧森严。
还没等她施咒离开,一道身影忽然立在她身后,穆浅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转身一掌拍上去。
迟肆动作利落的扣住她的手腕,挡住了她的攻击。
“出手挺快的。”
看到是他,穆浅松了口气。
“你怎么跟过来了。”
迟肆望了眼她刚刚上来的水井,“晚上你缠着厨师帮你做栗子糕,拎着东西从这儿跳下去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你是去做什么了?”
穆浅挣脱被他桎梏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土,“你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