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看向束灵处的侧门,多年前他从那地方出来的时候,曾经也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时过境迁,他想看看,别人是否也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楼雅座内的秋月绒看了眼街道上正在巡逻的灭刃队员,侍应生将茶水和点心放上桌之后屏住呼吸转身离开。
看到他这样子,秋月绒不禁冷笑。
巽集戒严这几天,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巡逻,她成天带队出入各个地方,这样的话前些天是没有人敢说的,所有人都全然配合的态度。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这些人也都有了怨言。
尤其是云载淳的事情发酵的越来越严重,几天前开始就有了这样的传言出来。
言语之间都是对束灵处的不满。
不少人对于束灵处扣留云载淳的事情有了意见,原本明阳陵也不是束灵处的私有物。
对这件事情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引起的众怒自然非同一般。
一静下来,秋月绒脑袋里就浮现出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这两天她特地留意,林部长到破灵的次数似乎更多了。
而且高层也下了命令,不允许处内的人私下讨论有关扣押云载淳的事情。
这两天她看得出来,不光是巽集内谣言四起,就连队内的队员都开始了窃窃私语的讨论。
一想到这里,秋月绒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可偏偏如今还在当值,她连喝酒的资格都没有。
心情烦躁的往外面看了眼,隔着玻璃秋月绒看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一男一女并排进入店内,男人身形修长,个子很高,两人穿了同色系的湖蓝色毛衣,低调好看。
女孩子头上戴了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几乎挡住了半边脸,可那张侧脸却是让她倍感熟悉。
秋月绒下意识的起身跟着人上了楼。
穆浅和迟肆寻了窗边的位置坐下,她手中还捏着路上迟肆给她买的糖画。
“没事拖着我到这里来干嘛,我答应了大伯父这段时间不乱跑的。”穆浅看着对面的男人说道。
这两天云家的气压越发的低,老爷子自从见过付云流之后就将自己困在了清园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