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看了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之后全员退避,在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能自己起来吗?”穆浅低头看着地上的人。
浑身是伤的少年,仰头看了眼她,入目便是系挂在她腰间的铃铛,清脆响亮宛若天籁。
“你不能动可不行,我还得将你带回去呢。”
这也是寒乾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都说夜族人入夜之后战斗力最强,刚刚那群人选择在白天击杀他,也是算准了白天他的力量较弱。
而且他能侥幸逃生,身上早就是伤痕累累,无论是灵力还是体力都是大大是折扣。
穆浅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给他疗伤治病。
虽然这是她的犯人,但也必须得到最好的优待才行,如今这人的身体虚弱,只能等到他身体好一些再启程将人带回束灵处。
见到他的第一眼穆浅心里就奇怪,她曾经抓过无数的罪灵,其中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也不少。
哪个的眼神不都是犀利阴险的,可是从寒乾的身上她没看到那样的恶意。
况且北方夜族当年就是因为厌恶世俗,所以才隐退避世到北方,这样的族群怎么可能会在多年之后发动叛乱。
穆浅也想不通这一点,哪怕详细的情况不清楚,她也必须将人带回锁灵阁听师傅的处置。
一路往月灵山去的路上,这位夜族少主的话是真的少,有的时候一天才和她说一句话。
这期间也没有要挣脱她的束缚咒逃跑的意思,听话的简直都不像是个正常的逃犯。
体谅他全族被灭,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变故,穆浅也十分乖巧的不去逗他,毕竟犯人也是有人权的。
后来一切发生变化,穆浅的心态改变,是在他们途径王朝都城的时候。
穆浅记挂着王都街上点心铺里的桂花糕,就想着从都城带一些回去给师傅和师兄弟们。
于是她带着寒乾打算在王都停一天歇歇脚再走。
可刚入王都的当天晚上,素来寡言沉默的少年挣脱了她的束缚咒,趁着夜色闯入了王宫。
穆浅将人在唳帝宫殿前截住,苦口婆心的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