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奴盯着闪动的火光,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草原的蚂蚱仨仨飞,一个翅膀挂三杯。”
“百灵鸟双双飞,一个翅膀挂四杯,头一杯,尾一杯。”
“八.....八...”酒令轮到第三人时,一时嘴巴打了结没说上来,旁人大笑道:“哈哈哈,喝酒喝酒。”
一大碗浓郁的马奶酒下肚,蒙人的思乡情结渐浓,张嘴唱到:“南靠黄河北靠山,海海漫漫的土默川。走南闯北你见的多,云中的酒歌你可听过?”
“好!”
“好!”
众人合起声来叫好时,一句冷不丁的话蹿出,“想家了?送你回去便是。”
话音刚落,姜喧持着刀刃从黑暗中走出,身旁护卫的何求一刀斩断其中一名蒙人的手,随着血溅当场的惨叫声惊起,道路两旁亮起无数火把。
自以为看走眼的汉奴一脸惊恐,我没看错!
蜂拥而出的明兵轻松控制住粮队,运粮的汉奴无一人起身反抗或逃跑,实在是饿得紧,身上没半点劲。
管队的蒙人被姜喧等人砍瓜切菜般了结,唯独剩下那名唱歌的蒙人,坐在地上呆愕地与姜喧对视。
“放你一命,滚吧。”
蒙人听出什么意思,一脸难以置信,起身往宣府的方向走了两步,被姜喧叫停。
“走反了,那边。”姜喧指着大同方向,蒙人赶紧调转屁股,三步并作两步往大同跑去。蒙人没跑多远,姜喧叫来何求,吩咐他骑上一旁蒙古人留下的马,前去跟着,务必将他赶到清兵大营。
“大人,这些粮车怎么办,咱一把火烧了?”
姜喧伫立在原地,望着几十辆粮车以及遍地难民,这些粮草决计不可留给建虏,但自己要迅速动身带走又不现实,乱世之中粮食比金银精贵,一把火烧了又实在可惜。
权衡片刻,姜喧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你们想不想吃饭?”
“想....”回答软弱无力,异口同声。
姜喧唤来羊倌问道:“这附近可有藏得下几十车粮的地儿?”,羊倌老李干笑声道:“往南走,不多远有个山坳坳,藏百辆都够咧。”
“伍真,你点三百人,同老李一块盯着这些人把粮车带走。”听完羊倌指路,姜喧当即命令方才问话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