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吵的人尽皆知,光平也是个无赖不嫌丢脸,站在大门口说嫂子勾引他,大嫂当时就羞愤得要撞墙,大哥被气得吐血又晕过去。”
秦斯听得津津有味,在心里哇偶一声。
可惜他不在家了。
不然还能把火挑得更旺。
“那后来呢?”秦斯稍微压了压声音里的愉悦和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光伟的表情明显愤怒,想到今早的事,攥紧了拳头,喘着粗气脸色铁青,“结果秦光平那个畜生,因着被村长和村里人骂,又被我爹打了几下,竟然真的趁晚上羞辱了嫂子!”
唐老大和秦斯皆眉头紧皱。
青年眼圈一红,声音不觉哽咽,“嫂子,嫂子咬舌自尽,秦光平自觉坏事跑了,现在跑到哪还不知道。”
秦斯也收敛了玩笑神色,厉声询问:“他一个大男人羞辱女子,你们就没发现?”
“昨晚大哥吐血,家里人又吵,没人顾得上嫂子,爹娘不让嫂子进屋,嫂子晚上,是在厨房里睡的,早起一看都没了人影,大家一找才发现。”秦光伟痛恨自己昨晚没多说几句话,可他在家里的位置,就算多说也没用。
而且他要是多说,指不定要被二房的一起骂说他觊觎嫂子。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被给了女人,又悄悄给她点了个火盆,然而早上一进厨房发现火盆被踢翻,人不知在哪。
他赶紧出去找,最后在村头两间破屋里找到的人。
一身狼狈,衣服破破烂烂地裹在身上,什么也遮不住,直直地瞪着眼睛,头上和嘴里的血糊了一脸。
“真是作孽!”唐老大听得心头起火。
秦斯神色也不好看,不用秦光伟催促,三人加快脚步往大北汪赶。
大北汪的家家户户已然是围在秦家门口看热闹,言语间都大加斥责。
毕竟这不再是嫂子堂叔子的笑话,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秦斯还没进去就听见了二房孙氏的哭喊,“怎么就算我家光平头上了,那贱人自己寻死的和光平有什么干系!再说了是她勾引光平的,不然我家光平发了疯了寒冬腊月大晚上的跑出去受冻羞辱她!”
只这一句话就让秦斯心里厌恶至极。
但他今天来不是主持正义的,他也丝毫不想把秦家的浑水往自己身上泼,要不是来喊他的是秦光伟,他根本连院门都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