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也压沉了嗓音,“陆小姐,快些回去吧。”
“不,我不是……”陆可芯被说得面红耳赤,又气又羞,“夫人,他们两人乃是村野商贩,靠着贩卖吃食度日,怎么能进咱们书院呢!”
郑夫人神色不悦,“秦相公有童生功名在身,即便是出身寒门,也不是你这样轻视的理由,况且海棠书院面向一切游客,从未说只欢迎你身边这样的少爷公子。”
这话说得有些严厉,陆可芯眼里蓄起泪水,可还是不愿相信,“夫人明鉴,这两人定是心术不正的趋炎附势之人,当初我在县城时拜会县令大人,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不仅咄咄逼人,且嚣张欺压,把我的侍女当街骂哭还造谣抹黑我的名声,夫人请想,只靠着卖村野吃食,怎么如此阔绰?”
郑夫人也看向唐绾二人,唐绾不急不慢开口,“陆小姐这么说,只怕是忘了当初在我家食肆颐气指使,非要我们在不做生意的时候服侍你吃饭的事了。”
“也忘了在街上,让你的侍女故意说我们家吃食不干净会吃出病的事了,陆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不如帮你回忆说与你听,。”
唐绾最见不得有人说她相公。
“还有,我家相公是来拜会夫子故友的,有夫子手书为证,海棠书院名声在外,我一心向往,和相公慕名而来,又有何问题?家中虽不说家财万贯,但也不至于连出门游玩的钱也没有,陆小姐自诩身价高贵,自然是不喜与我们这些粗野之人同桌同堂,这我能理解,可陆小姐因为心中惊讶和不喜就当着夫人的面随意诋毁,敢问夫人一句,这就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吗?”
唐绾缓缓而谈,声音平和,没有一丝诘问书院的意思。
郑夫人果然生气,看向陆可芯,“她们说的可属实?”
陆可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