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看到厉寒轩低沉的眉眼，杨凡抿了抿嘴，选择了闭嘴。
厉寒轩抬起手臂，挽起袖子看着袖口里面的图案。
刺绣的图案是一颗绿色的树，而这颗树并不完整，只袖了一半的叶子。
这件黑色风衣，是林伊然给厉寒轩制作的，没有完成的作品。
袖口里面隐藏的树木刺绣，正是林伊然的小心思。
从那以后，林伊然便习惯性的在袖口暗处绣一颗只有一半树叶的树。
林伊然说，任何事都会留有遗憾，不完美才是人生。
按照定位的位置，杨凡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咖啡和提神饮料喝了几瓶，听着厉寒轩远程会议的内容，杨凡逐渐有了精神。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午夜了。
杨凡将厉寒轩送去了预定好的总统套房，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则是回到了楼下的普通套房。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海景。
只可惜深夜的海景远比白天要让人恐惧。
它寂静又深沉，在浪花掀起的一瞬间，好像顷刻间可以吞掉所有的快乐。
厉寒轩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直视着一层又一层的海浪。
直到放到沙发上的手机缓缓响起，厉寒轩才收回视线，微微皱着眉走向了沙发。
看着屏幕上的定位，厉寒轩再一次皱紧了眉。
刚洗漱准备入睡的杨凡再一次被叫醒，厉寒轩出奇的同意了合作方的邀约，在午夜选择去了离海边不远的浅海酒吧。
开车的杨凡还记得，他刚刚接受厉寒轩助理的工作，就收到了一条提醒，拒绝所有合作方的午夜邀约。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男人，这怎么就破例了？
浅海酒吧的人不多，每个座位之间都有格挡，彻底满足了现代人社恐的现状。
每一个来到海边的人都想放松心情，在自己的座位里见不到陌生人，倒是也可以放心的喝酒畅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