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不理会胡氏,继续以右手握拳放在叶珀脐部,左手放在右拳之上,双拳狠狠用力挤压叶珀的胸腹。
叶琅和苏氏不知道叶琼在做什么,但信任她,只管拼命阻拦胡氏。
叶琼用力了三四下,叶珀的喉头一鼓,终于将那块卡住的糖块吐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气。
叶琅和苏氏长长地呼了口气。
胡氏瘫坐在地,大起大落之下,已经不知做何表情。
几个族老这个时候才敢喘气,赞扬起叶琼来:“不愧是邹老先生的徒弟,果然懂得多,做事也果断。”
叶琼却只觉得后怕。
这个做法,还是她在宫中的时候,听某个照顾过好几个小皇子的老嬷嬷说的,并没有真的做过。
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多想,只能一试,还好成功了。
幸好成功了。
那糖是自己拿来给珀哥儿,诱导他说出大伯母的计划的,珀哥儿如果出事,自己的余生怕是都要在后悔中度过。
叶琼想着,狠狠地瞪了胡氏一眼,撩起了叶珀的袖管,露出了一块醒目的青紫来:“这是大伯母刚刚抱住珀哥儿的时候掐的,珀哥儿吃糖急,猛地被掐了一下就噎住了。”
叶琅瞬间阴了脸色,几个族老气得拿着拐杖敲得祠堂的青砖咚咚响:“毒妇!”
胡氏没有辩驳,只睁着眼睛瞪着叶珀。
叶琼便说:“琅堂哥,你认为,把珀哥儿放在大伯母身边,真的是对他好吗?”
三叔公帮着劝道:“琅哥儿,你可想清楚,你弟弟尚且年幼,可不能让这样黑心肠的妇人教坏了!”
叶琅闭上眼睛。
是啊,母亲糊涂,自己看顾点也就罢了,可家中还有年尚十岁的幼弟。母亲今日能为了留在祖宅掐伤弟弟,明日说不定就能在珀哥儿饭食里下药!
叶琅狠下心来,语气坚定地说:“母亲,你还是去家庙里吧,自己犯的错,总该自己担着。”
胡氏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喉头一鼓想要说什么,到底再也没有话辩驳,只是死死地抓住叶琅的衣袍不放。
叶琅没有再犹豫,将胡氏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自己的衣袍上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