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句话,叶祖辉又忍不住看了叶禅衍一眼。
叶琼心中一惊。
怎么有一种,四叔似乎一直在看二伯脸色的感觉?
叶琼适时地插了一句话:“四叔还是仔细想想吧,那两个和尚死得可怜,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如果能早日找到真相,也算功德一件,说不定四叔的病就会好了。”
叶琼着重加重了话语中的“毒发身亡”和“病”字,让一直沉默的叶环忍不住瞟了她一眼。
叶琼若有所感,顺着眼神看过去时,叶环已经转移了视线。
叶祖辉听着叶琼的话,脸色更加惊恐,目光频频地看向二伯叶禅衍,但是并没有在杜思衡追问的时候给出新的线索。
杜思衡见问不出来,便说:“今日就到此吧,打扰叶主簿了。”
叶禅衍连连摆手,只有叶琼注意到叶祖辉悄悄松了口气。
叶禅衍带着一行人往回走,叶琼和杜思衡各有各的思量,同时盯着叶禅衍的动作,没有注意到掉队的叶环。
叶环叫了叶瑟瑟和几个服侍叶祖辉的丫鬟婆子过来,问:“今日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丫鬟婆子们纷纷答了话,大到请医吃药,小到今日翻了几回身、多喝了几回水,答得事无巨细,叶环边摇着手中折扇,边细心听着,没有表露出一丝丝的不耐烦,仿佛真的是个关心病中长辈起居的好儿郎。
叶瑟瑟立在一边听着,今日不算冷,她却越听,身上出的冷汗越多,心底阵阵发寒。
她并不傻,叶祖辉受的伤哪里需要躺这么多天,还需要这么多人侍候。她一天三碗药喂下去,每次丫鬟都盯着药碗不能剩下一滴药,就这样,叶祖辉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她到底亲手给叶祖辉喂了什么药,叶瑟瑟不敢想。
叶环冷眼瞧着,忽而笑了起来:“瑟瑟堂妹,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明日给你请个琴棋书画的教习先生吧?”
叶瑟瑟恭顺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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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回了府后,便将五叔叶祀竹叫来,让他去查一查二伯叶禅衍在京兆尹府的人际关系与地位如何,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去查一下那个放四叔进了监牢的狱卒和二伯关系如何。”
叶祀竹当时很是惊讶:“你是怀疑二哥?”
叶琼颔首,叶祀竹却摇头说:“不可能是他,二哥聪慧,看着疏离冷淡,对人却是最好不过的,小时候还经常把玩具分给三哥、四弟和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