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鸢点了点头,倔强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汪芷苓赞赏地看了叶琼一眼,叶琼却也将目光放在了汪芷苓的身上,问道:“汪姑娘,这人是自己吊死的,还是被人放上去吊死的,原来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那是自然。”汪芷苓说道,又指着房梁说,“房梁上没有人挣扎时绳索留下的痕迹,倒是有用绳索把人吊上去的磨痕。”
汪芷苓又摊开了素梅的手,说:“你们看,她的手上也没有绳索的痕迹,只有长年劳作留下的老茧。”
最后,她拉低了素梅的衣领,示意叶琼和素鸢看那脖子上的勒痕,“你们再看这里,这勒痕和绳圈的粗细差不多大小,且靠近脖子中部,说明人没有挣扎。一个自缢的人,再怎样都会有挣扎的,这勒痕就会比较靠近下巴,就连耳朵后也会有痕迹,可这耳朵后面也干干净净。而且,我给她把脉的时候,还发现她短期内用过迷药之类的药物。”
素鸢越听越是悲伤气愤,最后伏在素梅的床边低声哭了起来。
叶琼呆在了原地。
前世,她母亲谢氏自缢之时,是叶琼亲自收的尸,甚至房梁上的白绫,也是叶琼自己爬梯子解下来的。
她记得很清楚,谢氏颈间的勒痕是在脖子的中部,耳后没有磨痕,双手干干净净。
叶琼在这一刻,才清楚地认识到。
前世,她的母亲,是被人吊死的。
/92/92439/211412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