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龄正在做着统计。
这个真定府知府叫的郑泌昌。
朝廷要求耗羡归公,所收税银每两加征四至五钱作为火耗;粮一石加征二升到一斗三升,这个郑泌昌到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给你翻了十七倍。
陆万龄到了真定府倒是没有讲究什么排场,而是四处微服私访。
真真切切的跟当地的农民深入细聊之后,做出了一份统计表,以密折的形势上报给了朱由校。
陆万龄揉了揉脚。
感觉自己的脚掌有些酸痛,他是走了不少地方,调研了不少地方。
从前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一直到了永定县开始起。
陆万龄才开始一点点的转变起来。
一直以来,陆万龄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人,应该找一条粗壮的大腿抱一抱,只要大腿抱的好,只要马屁拍的好,自己肯定是可以靠着这些关系平步青云的。
但是,现实却是自己被张好古给折腾了个半死。
各种军事训练,还要教这些流民读书识字。
他这辈子只敢没脸没皮的事儿,什么时候做这种有德行的事情了?
一直到他发现了朱由校的身份。
而后,等到自己真的投入进去之后。
人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然,这也是得益于张好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陆万龄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他是真的想要为百姓做点事儿了。
见惯了苦难,难免心中也是有恻隐之心。
何况是跟着他们同吃同住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