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由校这么说,钱谦益连忙起身∶「臣告退。「
朱由校微微颌首:「魏伴伴,替朕送送钱相。」
魏公公笑眯眯的说道:「钱相,请吧。」
这魏公公一直把钱谦益送到门口后,才小声说道∶「钱相今日主动前来,陛下心里很高兴;钱相啊,回去后还需一如既往,忠君体国啊。」
钱谦益身体猛地一震,他连忙说道∶「请魏伴伴转告陛下,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钱谦益离开后,魏公公脸上的笑也消失了,想着方才钱谦益眼中那极力隐藏的鄙夷,那种文人士子居高临下看不起宦官的厌恶,魏公公不屑的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也配去想张师傅那个位置,要不是…」
说着,魏公公闭上嘴转身回去复命了。
「皇爷,钱相他说必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魏公公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朱由校,他是愈发感觉如今这位陛下难以揣测了,随着功绩越多,权势越盛,这位执掌天下的帝王身上的威仪也愈发让人敬畏。
朱由校点了点头,依旧翻着手里的民间∶「江浙
那些富商愿意拿出来三百亿给朝廷修驰道,其有些小心思也正常。师父打算将南北各一条驰道的三成股分给那些江浙士绅,魏伴伴你怎么看啊?「
魏公公愣了下,嘿嘿笑道∶「皇爷,您这不难为奴婢了么,奴婢这也,这也不懂啊。」
朱由校将放下,看着嘿嘿笑着的魏公公,忍不住笑骂道:「你啊,你啊,可真是…罢了,这事就这样吧,师父的想法,朕清楚,江浙士绅这是在向朝廷,向朕服软呢。」
不再理会这件事,朱由校知道张好古不会贪赃枉法,若想要贪财,张好古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方法贪财,钱财对他也好,对张好古也好,真的就是个数字而已。
将一丢,朱由校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几日算起来,朕是有些懈怠了,这皇宫里待久了,是有些闷了。魏伴伴,准备准备,这几日朕要出宫去透透气。」
魏公公连忙笑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宫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张瑞图耳朵里,毕竟眼下宫里宫外,京师之中新党的人数是最多的,哪怕一些消息被人遗漏了,其他新党中人也会将其记下。
这也是为何北方是新党基本盘,京师是新党大本营的原因,这里大部分都是新党,占据少数的东林党人根本先不起什么风浪来。
知道钱谦益会后单独去找朱由校后,张瑞图思索起来∶「这事,元辅知道么?」
片刻之后,张瑞图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这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朱由校希望平衡新党和旧党的势力,他甚至允许一定程度上减缓新政在南方的推行脚步,给旧党适应并重建自己势力的时间。
而新党内和旧党中也有不少人在争斗着,为了他们各自的派系、利益,为了不同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