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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位于市区郊外的一座高山之上,这里郁郁葱葱,格外寂静,一位白发老人正盘坐在山顶,抬头仰望着群星。
“我那徒儿贪狼星入命,今贪狼星移位恐是有些变故。”
白发老者说着忽然低下了头,但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忽然走了过来。
“想不到夜老还有徒弟,之前到是未曾听您说起过。”
听到这话,白发老者头也不回的说道:“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孩子为天缺之体,老夫见其可怜,又颇有几分天赋,便授其四艺之一。”
中年男子闻言缓缓盘腿坐下,“夜老之四艺为琴棋书画四者也,不知可是授了他哪一艺?”
“自是画艺。”白发老者说着不禁抚了抚胡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小子,不过很可惜,我并为授其铭刻之道。”
“我那徒儿在加冠之年命中定有一劫,此劫难过,定要贪狼殒命,而老夫我,无能为力。”
听到这,中年男人紧皱的眉头才得以舒展,“夜老说笑了,您是华夏境内唯一的五阶铭刻者,若您都无能为力,必然是此子命该如此。”
“想来,距离那场血月之祸平息也有十个月了,而眼下月界频现,怕是又有一场灾厄要来了……”
听到这,白发老者忽然冷哼了一声,“你不必再此暗讽老夫,是老夫我教子无方,让血月势成,酿成灾殃。”
“夜老您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夜君虽是您的子嗣,但同样也是我的上司,他会走到这一步,也跟我有莫大关系,若是我能早些发觉……”中年男人说着渐渐低下了头。
白发老者见此不禁摇了摇头,“杨小子,你不必在此作态,老夫念你一情,知我儿还能留下一命皆是你冒死进言之功。”
“他能做出此等武逆之举,实乃罔顾人伦,自是老夫我……教子无方,但无论如何,此事责任在我,你若有话便说,是老夫我欠你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多谢夜老,晚辈此次上山只为两件事情,其一您也知道,您是华夏第一位铭刻者。”
“早在十年前,在血月之祸还未发生之际,您便已顿破出铭刻之道,能平定血月之祸也是多亏有您出手。”
“但我想知道……不,是全世界都想知道的,灾厄究竟从何而来?”
听到这,白发老者忽然沉默了,“万物皆有其道,精一技得其道,老夫自认为画艺已入道境,方才顿悟出了铭刻之道。”
“但实则不然,铭刻之道古来有之,却鲜少有人能将其参破,但也不乏大能力者,乃至于,天外之人,顿此道,入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