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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喻夫人果然应约来请沈穆清和时静姝去姑子庙吃斋菜。这一次,时静姝对喻夫人很是客气,从京都最流行的簪子一直说到了喻夫人家儿子最近手上长了一个小疖子,把喻夫人哄得喜笑颜开。
沈穆清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只要时静姝愿意,她可以是个很甜美可人的女子。
从姑子庙回来,喻夫人对待她们少了些客气,多了几分亲昵,回家就派管事的妈妈送来了福州很有名的鱼丸。
时静姝从镜奁里拿了一对金镶青石寿字金簪作为喻夫人的回礼,甚至还写了一个治疖子的方子让紫荆一并带去。
沈穆清不由掩嘴而笑。
时静姝嗔道:“我这样,还行吧!”
“行,行,行。”沈穆清和她打趣,“再行不过了!”
时静姝听着她语气揄挪,就去挠她。
沈穆清自然是躲。
两人正笑嘻嘻闹作一团,有小丫鬟禀道:“常惠来了。”
沈穆清忙坐直了,问时静姝:“头发乱没乱?”
时静姝帮她整理头发,困惑地道:“你叫常惠来干什么?”
沈穆清含含糊糊地道:“我让他给我办了点事。”
时静姝听那口气,不再追问,帮沈穆清重新把珠簪插好,去了西边的次间。
沈穆清在堂屋见了常惠。
“怎样?这段时间庞德宝都在跟谁见面?”
常惠低声道:“福建的四大商贾,晋安王家,仓山陈家,台江刘家还有闵江孙家,庞管事都曾一一去拜访。其他的时候,他都和几家大掌柜一起喝酒聊天……”
这是意料中的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庞德宝到了福州都应该拜码头。
沈穆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