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状脸色微沉,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说了请回吧,蜀山已经不收徒了。”
宁洛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平静道:“我拜的是蜀山,而不是你们。既然连个话事的人都没有,那你们又何来逐客的资格?”
弟子一时语滞。
是了,他们已经没有师长,也自始至终都不是蜀山的主人。
他也本就没有干涉收徒与否的资格,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同样如此。
他看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步履沉稳,坚定地迈向大殿的废墟。
不知为何,心底莫名有些惭愧。
大殿废墟。
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抱着酒壶,散漫地坐在堆砌的木梁与窗棂上。
不问世事,闷头痛饮。
好一个酒鬼。
不过这副面容宁洛倒是有些眼熟。
那是昔日的蜀山大师兄。
宁洛曾在荒山见到他率众施展剑阵,围困周槐。
更是在望山镇亲自御剑重创了他一次,险些将之击杀。
既如此,那就是老朋友了。
只可惜数十年过去,已然七境的他,虽躯壳仍未老去,但意志却早就垂暮。
宁洛开门见山:“我想拜入蜀山,宗门传承何在?”
大师兄面颊泛红,酒意微醺,笑答道:“传承?哈哈,早在蜀山坠地之时,就被乱党的畜生给搜刮走咯。”
乱党指的恐怕是大周。
宁洛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