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他们就不再是孤旅,他们就得到了认同,这便是人之本性。
或者说是乌合的本性。
宁洛背着手,神色间波澜不惊:“要走就走,要留便留,多说无益。”
“嗤,傻缺一个,真把自己当掌门了!”
“撒泡尿照照镜子,人模狗样的,不知谁给你的脸面!”
“臭乞丐,装你娘的高人!”
“啐!”
那些方才退宗的弟子一改颓势,对着宁洛群起攻之。
既然已非蜀山中人,那他们也没必要再去压抑本性。
那是他们在数年内积压的负面情绪,也是他们人格之中本就有的阴暗角落。
很寻常,也算不得偏激。
毕竟他们求道多年,换来的却是这么个凉薄结局,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他们骂错了人。
即便宁洛未曾招惹过他们,即便蜀山颓靡与他的到来本就毫无干系,即便他们怨气的来源本该是酒鬼师兄......
但这群退出的弟子却依旧将宁洛作为泄愤的对象,将满腔郁结转嫁给了这个初见的少年。
原因无非是宁洛好欺负。
一个七境,一个病号,傻子都知道自己该骂谁。
宁洛心中轻笑了声,满不在乎。
如果闭嘴能让这群乌合更快滚下山的话,那也没有搭理的必要。
转眼弟子就走了七七八八,算上大师兄,也只有恰好20人。
偌大宗门,最后连个班级的人数都凑不满,也是有够令人唏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