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繁衍也是困扰部落的一大难题,战士损耗太大,人口始终是负增长。
长此以往,部族必当覆灭。
所以像宁洛这种年纪的青年,理应在战士们的荫庇下不停造娃,还远没到该上战场的时候。
但宁洛无动于衷。
“我得去。”
“为什么?”
“为了部族的未来。”
“你还没到面对怪物的年纪。”
宁洛抬起头,平静发问:“那怎么才算是该上战场的年纪?”
战士:“到了......”
话语提到喉头,最后却卡在嘴边。
在他沉凝的间隙,宁洛刻意回头扫了眼瘫坐的族人,语气渐冷:“所以,到了年纪又怎样?和他们一起等死?”
战士结痂的眼眶中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但至少,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而那些面容枯槁的族人尽皆羞恼不已,但却无一人能够觍着脸辩驳。
可惜直到最后,一呼百应的热血场面也未曾出现。
族人们选择了沉默,依旧埋头当着鸵鸟,没人站出来,也没人反驳。
都到了这种时候,面子和生命孰轻孰重,人人心中自有掂量。
三言两语不可能扭曲他们的意志。
羞愤也不足以迫使他们重新振作。
战士颓然垂下了头,嘴角的苦笑不知是因由欣慰,还是悲悯或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