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打量着不远处的人群,心中自语:“矿工应该只是梦境的衍生物,是这片土地难以磨灭的记忆。而那一个个牺牲他们牟取私利的工头,才是诡异的真身。”
如果按照这种思路,那击毙池浅多半也并不足以破局,因为那只不过是杀了区区一只诡异。
诡王另有其人。
“难道又是让我找罪魁祸首?比如什么发明绩效榜的人?”宁洛脸色再是一沉。
在他看来,池浅的恶已经足够当得罪魁祸首的名号,不需要再额外找一个替罪的祸源。
不过那只是出于他自己的主观臆断。
宁洛原以为诡异是旧日的恶徒,而诡境的目的即是猎罪。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思索之时等候许久,却也未曾有人催促赶工。
甚至当宁洛走到矿工面前,那些矿工也不过是冷冷地瞥了宁洛一眼,便又索然无味地回过了头。
就像他真的只是个陌路的过客,与此方天地并无关联。
“怪了。”
宁洛抛开繁杂的念头,以及对池浅的憎恶,试图代入寻常穿越者的角度,试图寻找破局的缺口。
旁人想要通关锻冶厂,需要先接到捕鼠的任务。
他们如果真的一门心思寻找那并不存在的鼠患,便会永远沉沦在梦境之中。
而“正确”的流程则是先对矿工动手,从而让梦境崩塌,回归真实的诡域,也就是废墟鼠穴。
再寻找鼠王,将之讨伐。
那这座矿山又该当如何?
锻冶厂人人皆是硕鼠,所以宁洛选择除鼠无疑就是正解。
但矿山......
宁洛心中隐隐有几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