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澜简直是有些无语透,她现在能怎么说。这事全怪刘武,要不是他那时候蹦太欢,现在怎么可能没有人不敢过来治病。
刘媚澜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就是不给看,至于为什么,你就别问了。”她道,徐当见她这样也就没再问下去,走到她旁边蹲下。
此时,太阳已经是高高升起。已经不再寒冷,刘媚澜的心思却飘向了九霄云外。昨天的今天,她在干什么?
哦,对,她正抱着酒瓶子,在路上奔波去给刘武挨家挨户要酒。苏宁在干什么呢,苏宁在家弄针线。弄完之后,还得让刘媚澜拿着跑出去卖。
刘媚澜不会说话,她娘说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从来都不给人调价降价,以至于她能卖出去的东西越来越少。
苏宁没有怪过她,还教她认野草,让她知道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还教她拳脚,说以后要是有人欺负,她就可以使自己的本事去打他。
刘媚澜想到这,冷笑一声。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刘武这个亲生父亲,好像就没有人打过她、也没有人欺负过她。所有的不好,全都来源于她的父亲。
“那既然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徐当叹气道,“你娘我看真的,嗯,你要是,算了。我直接跟你说,我觉得你娘是受了点刺激。”
“受了点刺激?这个怎么说?”刘媚澜问,徐当皱了皱眉,“就是,受了很大刺激。你说的话刺激到她了。这是心病,虽然不致命。”
“但是我的建议是能看,还是把人带过去看。为了保险起见。那既然没有人能看得了,就当我没说好了。”徐当道,刘媚澜啧啧一声。
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怎样,她突然将自己的一条腿伸直放在地上。“看了也不一定能拿得出钱,我还是想想怎么赚钱吧。”
“嗯,诶对了,我不是记得,你有几个伯父在京兆府当官,何不去找他们。”徐当提议,刘媚澜好像有些明白徐当这么说的用意。
“京兆府离这里多远,且不说能不能到,就算到了,那人也未必肯帮。”刘媚澜解释,那人和她只见过一面,但这一面令她终生难忘。
那人是刘武的大哥,名叫刘政生。先前叫刘大朗,科举成功以后就在京兆府当官。当官之后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刘政生。
刘家一共三个儿子,大郎二郎三郎。刘政生和刘彦清也是当官之后才有的名字,因为志向高远,所以早早就去了汴京科举,不在家里。
家里是刘政生说了算,刘武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刘媚澜和他见过的那一次,是在过节一个节日里。那时候,她不听苏宁的话悄悄跑出来。
遇上了刘政生,刘政生跟她也没多大交集,只是那时候,他将一个酒瓶子摔在了刘媚澜的面前。刘媚澜大叫一声,他拽着刘媚澜的衣服。
将她提起,咒骂几句又扔在了地上。那时候的刘媚澜不过才是三四岁,苏宁赶过来的时候,他还不停地咒骂苏宁。
刘媚澜是这个时候开始害怕厌恶刘政生的,但是她更厌恶刘武。因为她在走之前,清楚看见刘武跟着刘政生在后面骂苏宁,没有一点帮的意思。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爹不是说,就算他不行,那还有刘彦清。他是你二伯父还是你?”徐当没再问出,等着刘媚澜的回答。
“二伯父,不过我没有见过他。我只知道他是在开封那当官……就算他在又能怎样,万一也不愿意帮,这不是白瞎我走那么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