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医馆是天天提心吊胆给你看病啊,你说说我们欠你什么。到底是欠你多少,能让你天天变着法子侮辱。我今告诉你,能看就看,不能看就走。”
何郎中算是撕破脸皮讲,跟着起哄的人识趣纷纷离这人远了一点。黑衣人吊儿郎当,在被何郎中骂完之后仍旧站着。他俯视着何郎中,一脸不服。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确实,这件事情是,是男子的过错。反驳也没有什么话能反驳何郎中的这几句,盯,他的唯一优势。
“爹,你少说两句。”女子上去道,何郎中听见她的话,抬手就将她的肩膀拍了一下,“你我还没说你呢,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现在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不是,我也没想到她那么敏感,”说到一半,女子突然顿住。何郎中没有再接着瞪她。转身,苏宁仍旧在原地站着,“苏娘子,到刚刚的诊室来一下。”
何郎中招呼一声,临走时还不忘戳了一下女子的额头。到底是已经成了长大的孩子,不能太过说什么。若是还处在小时候,定要抓起来暴打一顿。
苏宁跟着何郎中去了诊室,剩下的人见没事都纷纷散了。年轻郎中走到黑衣人面前,“胳膊已经包好了,药是和上一次一样,还是我给你新开一点。”
“我家有药,还不用你开。”黑衣人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点钱,仍在郎中的脸上。女子气不过,指挥着身旁的人,“过去教育教育他,简直是有病。”
“教育不了,掌柜都拿他没有办法。”身旁郎中自动打了退堂鼓,这一次,他没有再称呼女子为没叫小姐。因为刘媚澜的话,他多少猜出来了点东西。
黑衣人听见这话,看过来,“教育我?屁大点孩子就想着要教育人。你小心刘武一会过来,等他过来,你看你会怎么样,他才是能真正教育你的人。”
“还教育我,真是,小娃娃早上没睡醒在这说胡话呢。”黑衣男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女子听到这两个字,猜测道,“刘武、刘,他是说刘媚澜她爹?”
“嗯,正是。”郎中应声,“刘媚澜的爹有什么好怕的,她娘弱成这样,她爹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女子无所谓道,两个郎中相视,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其中一郎中说,“那人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何二娘,你以后要是想出去的话,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别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知道不?这和京兆府差不多。”
“是啊,若是我们不在的话,你就找别人。切记要多叫几个和你一块,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郎中抬手摸了摸女子的脑袋,“听话就给你买糖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