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不是尺寸不大的铜镜，而是确确实实看清了那只身形幼小龙崽的全貌。
浑身布满黑鳞的小黑龙趴在地上，脊背上耸拉着两片恹恹的小翅膀，瞧着十分可爱。
如果忽略他此时正在微微发抖的身躯的话。
“怎么了？又开始难受了吗？”
同他乖巧的外貌不同是，月白只是要靠近，那只小龙便警惕的扭头冲她发出低吼，两只血红的眸中蔓延着黑丝，暴虐的气势瞬间便冲淡了方才乖顺的模样。
若是别人，估计便被他这副样子给唬住了，但月白没有。
她此刻才清楚的意识到，面前人真的是自己以前宠着的那只龙崽子。
“别怕，是体内的冤种蛊又在闹了吗？”
对着明显意识不清的龙崽，月白伸出手让他闻闻自己的味道。
结果被一口咬了过来，鲜血很快便暴露在空气中。
趁着他咬自己吸食血液的空档，月白伸手去抚摸他被鳞片覆盖紧绷着的脊背。
被血液迷惑住的萧应淮伸出舌头去舔着自她手腕中不断滴落的血液，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咕噜声，显然被摸的很舒服。
手贱的提起一只后爪子，月白探头看了看，随后夸赞道：“小东西，发育的不错啊。”
虽然没有意识，但还是感到了屈辱了的萧应淮：“……”
等小家伙安静下来后，月白把他抱起来，撸着龙，像是以前那样抚摸着它的背。
“你长大了啊，大到我都不认识了的地步。”
大也就算了，还是两个。
感受着手底下因为痛苦不断颤抖的小龙，月白想起了以前他每到虚弱期的时候，都是自己唱着歌哄他入睡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后，他后来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萧应淮这个时候也没有意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便清清嗓子，微扬起脖颈，轻启朱唇——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