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钟宇从没见过言知出现任何脆弱的情绪。
然而自从安小姐的出现,老板就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老板了。
他的情绪总是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老板。”钟宇嘴巴莫名的干涩,他有点心疼这样的老板。
他虽然不知道老板和安小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作为旁观者,他能感觉到安小姐对老板之间有着诸多的误会。
“我的错,我大错特错。”
钟宇准备默默地退出去,留老板一个人暗自疗伤,却忽然听见老板痛苦的声音。
“我恨了她那么久,恨她怎么会那么狠心不要我们的女儿,整整六年,她都不曾回来看过。”
“到头来,我最该恨的是我自己,是我没有勇气追出国找她要一个答案。”
“是我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事业上,忽略了乐乐的成长。”
孟云书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信。
那些理由根本就经不起敲打。
当院长妈妈拿出那些孕检单时,他就知道,安云有多爱孩子,又怎么会抛弃孩子。
偏偏他当年就是信了,并且为此恨了安云那么多年。
窗外的风吹进来,也不知是风吹得眼睛太酸,还是心痛的缘故,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钟宇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只是出声又说些什么呢?
“你出去吧。”
“是。”
钟宇出去了,办公室内彻底只剩下了言知一个人。
当年他车祸重伤,人在国外治疗,等回国后,就看到孟云书抱着一个孩子,告诉他,那是安云生的,安云把孩子抛弃后就出国了。
他试图联系过安云,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却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