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是伤口疼了?”怀恩见他不走了,不禁又担心起来,“还是让奴背您吧?”
“不必。”李穆身高八尺,自然知道凭着怀恩满身的肥膘断然将他背不出多远,遂也不难为他。
他忍着伤口的疼痛,重新迈开了步子。
就这样在魏撄宁身后不远处跟着,却不知走了多久,他腿上的伤越发疼了起来,靴子里也更湿了,终于溢出,留下一个半个血印来。
“啊殿下呀……”怀恩惊叫起来,终于喊了走在前头的魏撄宁道:“魏娘子您快帮帮我家殿下吧?他伤口一直在流血,鞋子都被血浸湿了!”
魏撄宁皱了皱眉,回头见李穆仍能站着,只是脸上已是失了血色,当即没好气道:“马车没了,我一弱女子,能如何帮他?”
怀恩无奈,只得再次鞠身至李穆跟前,切切道:“奴背着您殿下。您的腿脚,切莫再使力了!”
李穆遂爬了上去。眼下伤势加重,他也顾不得怀恩背不背得动自己了。
“咔!”怀恩起身之际,突觉得自己的后腰发出了一下声响。他立时哭了,回头对李穆道:“殿下……奴……腰闪了……”
李穆闭了闭目站直身,闷声斥道:“关键时候总没半点用处。”
“大娘子,咱帮不帮?”阿蛮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魏撄宁。
魏撄宁瞅了她问:“你能行?”
“试试。”阿蛮说着就回头走向了李穆。
她卷起衣袖和身前一角袍子,咬咬牙便粗暴地将李穆背到了身上。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了。
魏撄宁知道阿蛮力气大,没曾想她力气竟有这般大!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如此一路走走停停,一行人终于走到城门口了。
届时城门已闭。
李穆因为伤处流了太多血,此时显出了几分无力感。怀恩拿了他的牙牌去找守城官,他便坐在了地上歇息。
怀恩未到,城门却开了,骑马出来一队人马。
为首那个不是旁人,正是魏撄宁的父亲魏渊。与之一同来的,还有兄长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