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洞房花烛夜不洞房,不吉利。
要不,就算了吧?横竖现在是他主动的,是他要的……闹腾什么呢?已经是夫妻了,往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很好。
一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倾身而来,覆上一双温热的唇瓣时,她便闭上了眼目,徒留一对睫羽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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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并未有过多纠缠,很快结束了这一切,虽意犹未尽,却也十分克制。
他将她拥在怀里,正经八百道:“往后你便是我的妻。我成王,你是王妃;我成皇帝,你便是皇后。”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在这烛火映红的夜色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他从未放弃过那个位置。
他为何如此执着于那个位置呢?
魏撄宁本是缩着身子背向着他的,听得他的话,她闭紧眼目并未吱声。
她对他尚且知之甚少,对太子,对天子,对这朝堂乃至天下更是一无所知,有些事,便不是她能够与之议论的时候。
“睡着了?”半晌听不见回应,李穆不禁问一句。又不见回应,他便笑笑作罢了,想她定是累坏了。
少顷,他小心翼翼地将枕在她颈下的手抽了出来,轻轻起身,套上寝衣,先是到桌边喝了两杯茶,而后便悄然走了出去。
外室守夜的仆妇见他出来,惊忙行礼。
“都下去。”他低声命令一句,叫他们都退下。
他走出屋门,伫立廊下,又独步于庭院中,嗅着花香,望着天上一弯新月,以及那密布繁星,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内,魏撄宁不知他去了哪里,心下有万般疑惑却也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当真沉沉地睡了去。
这大婚的日子,着实是累煞人也!
而这一觉睡去,再醒来时外头天色还是暗的,她只觉自己才睡着便被唤醒了。
是李穆将她唤醒的。
新妇该要入宫拜见父皇和母后了,万万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