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早在桓王离开王府之时,她便去后头庙堂找到了李崇俭,要他入宫探知情况了。这会子说不定他也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因为李穆在,没能现身罢了。
在桓王府,确有诸多不便。
“殿下尚未用膳吧?小厨房已经备了饭菜,你可过去吃一些。”魏撄宁以为趁着他吃饭的空档,她就可以脱身出来了。
“好,你陪我。”李穆欣然,却是牵起了她的手。
这是魏撄宁没有想到的。
“听闻你午间也未有吃几口,眼下定也是饿的。”用膳之时,李穆让人给魏撄宁也拿了一副碗筷,又是给她盛汤又是给她夹菜,直叫她多吃些。
“我一向吃的少……”魏撄宁看着碗里的饭菜,心中愁苦又无奈。
“你这么瘦,正要多吃些才是。”李穆是真有疼她之心的。
他哪里知道,她对这些饕餮美食是没有味觉的。
得早些让她知道自己的“病症”才是!不然时常逼着她吃这个吃那个,时间久了,她岂是扛得住的?
魏撄宁暗下决心。
可这事儿,也不能莽撞大意……
好在这个时候,姜兆儿因心急兄长跑到前院来打听情况了。为免她打扰李穆用膳,魏撄宁忙拉着她到后边园子里说话。
待到与她讲完宫里的情况,她又好生安慰了她一番。
彼时李崇俭已在一旁悠闲地踱步,并与她说了许多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那个被炸死的小寺人名叫福禄,是曹寺人认的干儿子。他死得冤枉。”
“在他手里走火炸膛的鸟铳并非姜迟奕用的那一把,而是周庆耀提先让他藏好再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替换掉的。他到死也想不到,周庆耀给他的鸟铳会走火炸膛。”
“也怪他自己贪财,死不足惜。”
“他倒也想得开,说幸得那把鸟铳意外走火,在他手上炸了膛,否则死的便是当今圣上了。”
“到底也算是个忠仆了。”
魏撄宁听罢这些,心中自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