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还有何事?”萧皇后急切地,指甲都掐进了魏撄宁的肉里。
魏撄宁微皱了皱眉,道:“母后若想知道,当亲自问过太子才是,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儿臣这里。问过了,也好为太子出谋划策啊!”
萧皇后发现自己的指甲刮伤了她的脸——几日不见,倒莹润光华了许多的脸,她方才松了手,砸么起她说的话来。
“不过,依儿臣看,太子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如……”魏撄宁突然笑了一下,接着道:“母后,从现在开始,您就对桓王殿下好一些吧?多点疼爱,多一份指望。桓王殿下虽不是您的亲骨肉,但名义上,也是您的孩子……”
“桓王妃,你就不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些?”萧皇后看着她,突然不气了,反倒觉得可笑。“你就这么笃定,太子没有出路了?”
“有倒是有。”魏撄宁笑了一下,轻松道:“在父皇还未废黜他储君之位时,凭借平宁侯府滔天的权势和萧氏一族的力量,早早地反了或许是一条出路。”
“可是,”她话锋一转,“你们敢吗?”
萧皇后更是震惊万分!她没有想到,魏撄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桓王妃,”她压低声音,目露凶光道,“你可知,就凭你适才说的那些话,本宫既可定你个狂悖之罪?”
“什么话?”魏撄宁做得无辜状,“儿臣什么也没说呀母后。”
“你……”萧皇后忍一时气,只当她是得意忘形了。
不过,她的话确实提醒了她。眼下,可不是与她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给本宫,滚。”她一字一句,厌烦地睨了她一眼。
“儿臣告退。”魏撄宁恭顺地施了礼,便安静地退了去。
走出凤梧宫,李崇俭不禁怪怨她:“适才你也真是胆大包天,随便哪句话,也够她把你扣下治罪的。”
魏撄宁则是笑了,一脸恣意道:“她且没这闲工夫。”
“大娘子,您脸怎么破了?”阿蛮在魏撄宁另一侧突然惊呼一声。
魏撄宁伸手摸了摸,不以为意,“无妨。”
李崇俭辗转至阿蛮那一厕,瞧见魏撄宁脸上被萧皇后的指甲掐破了皮肉,不禁蹙眉。
“这个萧氏,手辣得很!”
“不怪她。”魏撄宁却做玩笑道,“怪我细皮嫩肉的,太好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