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滚?”怀恩尖着嗓子喝了一声。
“走!”为首那人方带着大家逃窜了去。
待他们离开之后,魏撄宁自然怪怨李穆:“殿下找到了不告诉我,还把它烧了……上头标注的每一处,你当真记得住?”
李穆笑而不语,直至回到屋里,没有外人了,他方告诉她:“烧掉的是假的。真的在哪儿,我可不知。”
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呢。
“想来也是,我藏得那样隐秘,该是没人想得到的。”魏撄宁说着又唏嘘起来,道:“得亏我藏好了,要不然被你寻到,可不就真烧了?”
“我都记下了,你还留它何用?”李穆道。
“我留着……”魏撄宁说着却陡然住了口,转念道:“还是不说了罢!免得一会儿咱又得吵起来。”
“那便不说,睡觉去。”
“……”
平宁侯府内,周放得知羊皮卷被李穆当场焚毁了,一时气闷得厉害,杀了李穆的心都有!而想到现在只有李穆知道南疆王墓的所在,他不得不开始考虑他提出的条件来。
让太子登位……他为何要让太子登位?天子龙体,可正是鼎盛之时,竟要让太子登位,那他,岂非是要借太子之手逼天子退位?更有甚者,借太子之手,弑君?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不是他李穆会干得出来的。
如是想着,他便吩咐良暨道:“你查一查,这几日在大宗正院,桓王身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之事。”
良暨做事,总是能叫周放满意的。
不出一日,他便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要说不寻常之处,唯有大宗正院宗人令李啸淳有些不寻常。
既然事关和亲王,周放决意亲自上门问上一问。
午后,他便来到了和秦王府拜谒。
面对大周这天下第一的权臣,和亲王李啸淳自然是和颜悦色的。
周放却不把他这个亲王放在眼里,甚至打心底里,对他这个天子亲弟很有些轻视——那些年的夺嫡之争多激烈啊!死掉的虽是失败之人,却也个个值得敬佩,活下来的,不过是懦夫罢了!
“在大宗正院,宗人令为何要帮桓王?”周放只唤李啸淳官名,却不称其为王,可见其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