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他唤了她几声,见她没什么反应,遂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下得瞻霁楼,安静地往琼华苑的方向去。
魏撄宁半梦半醒,某一刻弹开眼睫瞧见李穆的脸,不禁皱眉,呓语道:“怎么做梦也是你……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不能是他?
李穆倒不解了,不禁怪怨道:“梦到是我有何不可?此生入你梦者,也只能是我。”
他言语里很有些霸道。
魏撄宁则是听见了,伸手欲行将他的脸推开,一边嘀咕一句:“烦人得很……”
经了她这么一推,李穆脸上的皮肉都扭曲了。她说他烦,他心里头更是又气又恼。
他加紧步伐,一到琼华苑便对跟随的众人大喝一句:“都滚出去!”
他将魏撄宁扔到床上便放下锦帐,退去了彼此的衣裳……唯有完全占有,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方觉得解气。
谁承想,醉酒之下颠鸾倒凤,如野马一般,意趣甚佳。
翌日魏撄宁醒来,李穆已去了早朝,她以为一夜春宵,不过梦境一场。
直至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她方清醒了些。
“殿下回来过?”她问阿蛮。
“大娘子您不知道?”阿蛮颇有些惊奇,随即告诉她:“是殿下将您从瞻霁楼上抱回琼华苑的。路上您还直说他烦,还动手打他的脸……”
说起昨夜的事儿来,阿蛮也觉得吃醉酒的魏撄宁也忒大胆了些。
她又唏嘘道:“就这样,殿下也还留在了琼华苑陪您呢!”
嗯,留下来折腾她一夜……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可真行!
魏撄宁起身下床,只觉双腿也不听使唤了……又一次。
一放朝,李穆便早早地回来了。他想与魏撄宁解释清楚昨夜在平宁侯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