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府。
夏侯一家刚用完膳,夏侯渊便叫齐一家人,商议王上赐婚之事。
一大家子神色凝重,夏侯夫人陆知嫣,见钟离纯已眼泛泪花,神情幽怨,实在不忍心。
便问道:“老爷,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纯儿和清川不日就要成婚,这马上就迎娶二房,怕是不妥。”
“唉,王上已然心意已决,婚事一起办了!”夏侯渊无奈道。
钟离纯泪眼婆娑,她看向夏侯渊:“王上不是说……让父亲大人再做思量吗?”
夏侯渊看向钟离纯,无奈道:“王上末了加了一句,王后的新茶,做成婚喜茶所用,再好不过。”
钟离纯原本的期待,落了空,便看向坐在身旁的夏侯清川。
他俊朗的侧脸,面无颜色,眼眸清澈,自顾喝茶,似乎此事与他毫无干系。
钟离纯更觉委屈,转过脸,豆大的泪珠滴落在玉手上。
她用手指狠狠地抹去手上的泪珠,又用手绢,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夏侯明阳见状,忙叫嚣道:“素闻司家二小姐,性格孤傲,不得府内上下喜爱,且鲜少出门,定是面容丑陋。”
他看了看大嫂,继续道:“且她父亲,权倾朝野,素来排除异己,这个二小姐,必定是娇纵跋扈,不识体统,不论是家族名誉,亦或是容貌品行,都不及大嫂分毫。”
夏侯渊脸色不悦:“朝廷命官,岂容你肆意诋毁?”
夏侯明阳撇撇嘴,继续道:“父亲,孩儿所言非虚,真不知道王上…”
“放肆!”夏侯渊一听,连王上都要被他这个不懂事的小儿子,肆意议论,生怕被有心之人听去,引来是非,忙呵斥。
夏侯明阳不情愿的努了努嘴。
“越发口无遮拦,看来是太夫人对你太过宠溺,让你这般娇纵,不知深浅。”夏侯渊越发生气:“去,祖先堂罚跪一宿!”
“母亲。”夏侯明阳赶紧向母亲求饶。
夏侯夫人摇了摇头,向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