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言,陈云甫喝起了茶,但一双冰冷的眸子还是停在张宏君身上,把后者压的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
直到。
“经略使,府衙到了。”
陈云甫这才把张宏君赶出去,随后自己走出马车,张宏君像个下人一般,搬着软凳颤颤巍巍道:“经略使,您留意脚下。”
“通知六曹并知府衙门所有属官全部来府衙。”
陈云甫懒得理他,一马当先的进入府衙正堂,在那属于张宏君的知府位上坐下。
伸手一摸,倒是没有什么浮灰,干净的一尘不染。
本来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但结合之前张宏君一问三不知的德行,陈云甫便知道,这也就是个面子上的形象工程。
张宏君站在阶下瑟瑟发抖,不住的抬手擦拭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等待着隶属赣州府的六曹官吏赶来。
“把府志取来。”
陈云甫唤来一名小吏吩咐,随后就捧着府志看了起来,甚至没打算让这张宏君落座。
也没让两人多等,能有个一刻钟,便有十几人脚步匆匆的小跑赶来,俱都看了一眼直打哆嗦的张宏君,随后面向陈云甫揖拜。
“下官等参见经略使。”
“都到齐了?”
陈云甫这才放下赣州府的府志,扫了一圈衙内众人言道:“哪位能给本官介绍一下赣州的情况?”
十几人彼此对视,都忐忑不安的不敢开口。
“全是哑巴吗!”
陈云甫气急了,一把将厚厚的府志砸在大案上:“吃喝的时候嘴长得比谁都大,现在是怎么回事,被绣线缝上了不成。”
在陈云甫的怒斥中,总算有一个八品小官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慌,连忙站出来将赣州的情况如实汇报。
包括丁口、田亩、赋税、徭役等情况悉数上禀。
“你是户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