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廷。”
“下官在。”
“礼部可以草拟退位诏书了,另外,今日殿内之事,史笔该怎么写怎么写,谁也不许改!”
“下官谨遵太师谕示。”
陈云甫走到朱棣身边,一只手摁在了后者的肩头:“朱高炽他们应该入京了,我答应过你的事,三个月。”
轻轻拍打两下,陈云甫重重一叹:“三個月,你好自为之。”
“谢太师。”
陈云甫走出了奉天殿,没有再去登那排场十足的肩辇,而是选择了步行离开。
踏在那满地还未来得及清洗干净的血迹上。
一尘不染的登云靴纹染上了不该染的肮脏污浊,却让陈云甫的心更加踏实。
反对自己的人都死了。
剩下的路,会好走许多。
只有这种双脚踏在实地上的感觉,才能让此刻的陈云甫心中踏实。
宫门外,韦三一如既往的为陈云甫驾车,只不过此刻的陈云甫车辂,已经从原先的两马换成了六马。
很大很奢华的一驾车辂。
如此,车厢外不仅有韦三这个车夫,还能站下四名锦衣卫。
车厢内的空间更是可以办公和小憩,哪怕多上杨士奇这位秘书也会显得施展自如。
“太师,咱们去哪。”谷菪
“去,宗人府吧。”
陈云甫报了宗人府的去处,虽然此刻的宗人府,也早就被锦衣卫从里到外给严密监控住。
在京的宗室藩王,不比此刻的外臣们更加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