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大梁之人,便是意指王族。
姜义一辈子保家卫国,为大梁出生入死,满门忠烈,死的只剩他们几个了。
可以说,大梁王朝,是姜氏一门一手为梁王打下来的。
虽然姜义身在草莽,他的心却时刻未忘庙堂,时时感念王恩。
现在,他王族都怀疑上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如何能不让姜义震怒。
姜尘苦笑道:“爷爷,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想您不会不知道。”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
“混账东西!”姜义老眸圆瞪,一掌拍在姜尘的胸膛之上,直接将他从书房给拍飞了出去,“王上若杀你,早就杀了,何须等到现在?!”
“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滚去祠堂跪三天去!好好给我想想,何为君臣之道!”
姜尘捂着发疼的胸膛,站了起来。
“爷爷,君臣之道,不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是愚忠!君臣之道,乃是君若善,臣可死,君若恶,臣可灭之!”
“我只是在告诉爷爷,防人之心不可无,仅此而已。”
话毕,姜尘转身就走。
对于姜义的忠,他只有钦佩,华夏历史上,有不少如此人物,但也出过不少功高震主,兔死狗烹的悲剧。
“但愿爷爷的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不是历史的悲剧。”姜尘自语,走向祠堂。
“混账东西,我要打断你的狗腿!”姜义气急败坏,浑身栗抖。
胡海赶紧拦住了他,急道:“大哥,尘儿只是说说而已,没有不臣之心啊,你切莫动气。”
“说说而已?说说就代表着他的心,已经不臣!这些言辞若是传出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姜义怒极。
“父亲,云儿觉得,尘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姜云颦眉道。
“你,你个逆子!你也给我滚!”姜义怒的犹如一头狂狮。
姜云一句话也没说,自己滚动着轮椅,离开书房,留下胡海安抚姜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