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一样的红唇娇艳欲滴,玲珑身段风情万种,韩试都能闻到她身上恰到好处的香水味。
“客栈附近就有不少酒吧,你应该天天听歌吧,没听到厌烦吗?”韩试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强自镇定地轻笑着说。
可烫红的耳垂暴露了他的虚实,老板娘坐了回去,却笑个不停:“难以置信,明星还有你这样干净的人,一看就是个雏。”
老板娘前后剧烈的反差让韩试无所适从了片刻,却神奇地兴起没有一丝反感之意。
直觉跟在太平间里被撩不是一回事,后者是真的想爬到床上去,而老板娘却是淡漠了所以无拘无束。
“酒吧里的歌手都是唱民谣的,没劲。”老板娘恢复了淡雅的姿态。
“文艺女青年不应该挺喜欢听民谣吗?”韩试诧异地望向她,“而且我也唱民谣。”
“我很喜欢听民谣。”老板娘摇摇头,看着洱海湛蓝的水天相接,语气低沉,“民谣低低的,喃喃的,磁性的,淡淡的又深情地吟唱着,余味悠长地诉说着故事、缠绵、爱恨、渴望与自由。”
“那些故事既远又近,既熟悉又陌生,沧桑无奈与欢悦宁静都在歌声里,不需要欢呼,只要静静地聆听就好。”
老板娘自相矛盾的说法让韩试有些迷糊:“所以你是不喜欢酒吧的环境,或者里面的民谣歌手?”
老板娘说完,像是找到了自己愿意与韩试交流的原因:“你们不一样,你的民谣我就常常听。”
“以前有个好姐妹跟我说,她不喜欢民谣,因为听起来很穷。民谣里唱的爱情让人感觉很穷酸,做爱的时候都开不起空调。”
韩试有点难以适应她过于直白的风格,不好意思接话。
“其实她说的也不错,就跟玩摇滚的再很多人眼里就充斥着堕落和混乱一样,现在的伪玩民谣歌手太多了。”
“这帮子人为了文艺而文艺,为了忧伤而忧伤。背着把吉他,故意穿得随便,唱着实现不了的理想,、睡过的姑娘和想睡到的姑娘,就觉得自己是个民谣歌手了。”
“确实很穷酸。”
韩试听明白了,就是对酒吧里的民谣歌手看不上眼。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面对偏见,本身反过来就是同样的傲慢。
韩试一向只唱自己的歌,既不混摇滚圈也不混民谣圈,由于信仰的痛苦而对摇滚圈稍微了解了些,可老板娘说的民谣圈他真心没有接触过。
所以他不置可否,只问了个有兴趣的问题:“为什么我唱的民谣就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是听你唱民谣时,即使是忧伤的情绪,里面也似乎有阳光和干净的气息。”老板娘想了下,“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