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好帐篷时仍然太阳高照,实际上都六点多了,到了吃晚饭的点。
“走,一起吃饭去。”韩试邀请。
“你们去好了,我做饭就行。”在韩试目瞪口呆中,驴友拿出了酒精炉子和面条,碗筷一件不差。
“我路上都是同样搞定的,有水的地方就自己做饭,没水就吃干粮。”驴友笑呵呵地解释,对韩试的大惊小怪并不在意。
远游穷未止,浮生久渐疑。所安偏别处,歌哭故不期。
韩试想起了兰波,大地上的异乡人,对于生活在别处的渴望。
韩试挺羡慕和佩服面前的驴友的,可以乐在其中地享受穷游的乐趣,别人或许不怎么理解,他们却始终在说走就走的旅行路上。
可惜韩试娇生惯养,自认受不了在浪漫灵魂下的苦楚,像日晒雨淋对驴友来说是家常便饭,洗澡就是在野外或者公共卫生间解决,甚至干脆不洗。
关键是韩试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吃完饭后有的人在路灯下打牌,有的人在玩手机,有的人在聊天。等待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消磨光景都变得困难。
韩试两人与驴友也斗了几轮地主,看秦沐雪有些困了才钻回了帐篷里,驴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大多数驴友都是乐观热情的性子,很自来熟,不然也熬不下旅途中的寂寞孤独。
韩试把帐篷拉上,裹好摊子,与秦沐雪在防潮垫上紧挨着相互取暖,片刻后又忍不住亲了下她一颤一颤的睫毛。
“你别乱来。”秦沐雪嘟囔。
孔夫子说少年人戒之在色,是至理名言,精力充沛的年轻身体都不用撩拨,秦沐雪想到之前的荒唐就耳热。
“想什么呢,不说外头就是一堆人,我可做不来当众表演。”韩试乐得不行,“就现在穿得跟熊似的,翻个身都困难,我能怎么乱来。”
两人凑在一块轻轻私语着,人声渐次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开始养精蓄锐,好到了夜晚守候极光的出现。
只有小河淌水和风摇动枝叶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空旷悠远。
“你说我们能遇到极光吗?有人说来了好多次,甚至住了几个月,都没碰上过。”秦沐雪说。
“运气好就行,真正的听天由命咯。”韩试轻笑,“顺其自然就好。不管怎样,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何况北极村的风光挺美的,住帐篷的经历很有趣,没见到也不用遗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