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一见极其主观的事,成立组织就挺扯淡,失去了自由的灵魂想写出好的作品未免荒诞。
何况与志同道合的文学团体性质不一样,作协的官味儿有点浓,标准有点迷,乃至有些被法院判决了抄袭的人都能堂而皇之地加入其中。
而且前些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也让韩试的心里相当膈应。
有个副主席的女儿出版的诗集被爆出来,现实版的《我的区长父亲》生动地上演了。
里面的诗歌——姑且称之为诗歌,有多辣眼睛且不谈,关键在于部分作协下辖群体的操作,真的是强行迫使华夏人民欣赏了一出皇帝的新衣。
国内的主流文学期刊一波尬吹,愣是把小学生日记说成了现代主义的先锋作品,不说文人秉正清高的风骨,连一丝面皮都自个儿扒拉下来揉搓了。
比掩耳盗铃都可笑,简直是考验全国网友的智商与善良。
但不要脸的又何止日趋边缘化的作家们。
同样在前几天火出了圈的一个脱口秀节目上,足球与篮球的菜鸡互啄也是让人大开眼界,唾面自干都不足以形容一些人的境界。
只是用节目发起人的话说,无所谓,主要是挣的多。
所以嘉宾们面对群嘲也可以嘻嘻哈哈,坦然自若,不以为耻。
在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无数赋予意义的精神性东西都在消解,不要脸被正大光明地当作了成功学的窍门,只要钱到位似乎别的就变成了无所谓。
正如在娱乐圈的一句话,黑红也是一种红如今算是常识,本身映射地就是无底线无节操早已成了心照不宣的大流。
岂止是娱乐至死而已。
可比较吊诡,也让韩试稍许心安的是,人们的心中终究是有一杆秤的,因而才会怀念许许多多在消逝的东西。
或许越是没有的,才会越是抬高。
就像烂片横行才有人心心念念着老电影,总觉得以前的好看;就像扶不扶成了一个摇摆不定的问题,很多理所应当的正义才会被歌颂成稀罕事儿。
消逝的同样包括了人。
韩试从云中回来,在家休息了一晚,就发现韩爸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
韩妈说,是达叔去世了,而韩爸是达叔的小粉丝,虽然不是铁杆的,可加上一点文青病的发作,就当了好几日忧郁大叔了。
达叔是网友们的亲切称呼,一个笑起来憨憨的男演员,是港岛电影没落的余晖中非常有名的一名黄金配角,同星爷一起塑造了无数广受喜爱的经典荧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