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的玻璃门外，手刚握住扶手的余凝心，慢慢收回了手。
她对自己都没什么自信了。
这个叶晚，倒好像对她无穷的信心。
她从哪儿来的信心？
……
十点刚过，肖曼萝到了“白天鹅”舞蹈室。
“肖老师好……”
前台起身打招呼，一脸的欲言又止。
肖曼萝脚步一顿，“怎么了？”
前台迟疑着说道：“昨天您不是问过一个叫叶晚的考生嘛，我打听了，她在‘星光’余老师那儿报名了。”
这条街上的培训机构都是开了些年头的了。
但凡跟舞蹈这个圈子有点儿关系的，谁不知道肖曼萝和余凝心不和啊？
两人当初是一个芭蕾舞剧团的舞者。
余凝心出国进修，继而成了知名剧院的芭蕾舞者。
肖曼萝进了帝影，当了一名舞蹈课专业老师。
那些年，两人没少被一个圈子里的人对比。
人人都说余凝心前途无量，甩肖曼萝十八条街。
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余凝心受伤退出剧团，回到帝都做起了老本行。
而肖曼萝已是帝影的副教授。
这些年，经肖曼萝的手出去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