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不敢大幅度走动，脑袋还是嗡嗡发响的状态。
他手一顿，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她面前，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居高，他便蹲下，与她对视。
“困了，可以回宿舍睡觉。我让他们把下午训练时间调整到两点半。”
平时都是两点上课，一般还得要提前三分钟到达训练场。
墨初不想和他说话，昨晚那件事让她心灰意冷。
打了她一巴掌，现在又来给一个甜枣。
他总是这样子，她也总看不清他。
陌清言低垂着脑袋，额头的碎发随风凌乱。他的目光落在她那一根纤细雪白的手指上，寒风模糊了他眼眸的情绪。
他缓缓伸手回去，轻轻触碰那根手指，艰难苦涩地开口，“啊初……”
墨初就像手指碰到雷电似的，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手指赶紧往回缩。
她还是不欲和他说话。
她想着等脑袋没有这么晕了，就走。
“为了那个男人，你要与我一直生气下去？”
墨初纠正他的用词。
“人家还是个小孩，才15岁。”
“而且，我没跟你生气，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
她没资格跟他生气，他能帮自己，自然感谢他，是情分；他不帮自己，自己也怨不得他，这是本分。
她疲惫地靠在木椅背上，似乎说完这一番话，就已经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看到她眯眼，陌清言脱下外衣，正要打算盖在她身上。
墨初睁开眼，站起身，“训练时间到了。”言简意赅，冷漠越过他。
留下一个在寒风中久久屹立不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