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看见的是属水的膀胱出问题了,但是其实早就‘母虚累子’了,也就是属于木的肝脏有病。如果要彻底治疗,只能先治肝。”
黄彪说完这一大段话后,长长舒一口气。
接着,又问了一句:“现在你都听明白了吧?”
小桂子显然早就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生怕如实相告的话,黄彪又得叽里呱啦说上一通。
于是连连点头,不懂装懂道:“嗯嗯,差不多晓得了。”
随即,又怯生生地问:“黄主任,那现在可以开方子了吗?”
黄彪终于点了点头,开始拿起笔在处方上书写。
边写还边摇头晃脑地背诵:“龙胆泻肝栀芩柴,生地车前泽泻偕,木通甘草当归合,肝经湿热力能排。”
小桂子很纳闷,开方就开方,怎么又念起诗来了呢?
他念书不多,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因此,除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几句诗之外,根本记不起第二首诗。
不过,三叔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于是只好违心地恭维道:“好诗,好诗。不知道是出自哪位诗人之手呢?”
黄彪笑了笑:“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诗句,而是清朝名医汪昂编著的一本《汤头歌诀》,这本书选录名方320首,分为20类,可谓临床各种病证,无所不包。”
“所以,三百多首像这种诗句,黄主任,您全都会背?”小桂子试探着问道。
“那是必须的,这不过是基本功而已。”黄彪一脸的得意之色。
小桂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三叔原来这么牛叉,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毕竟,背诗这件事的难度他深有体会。
别说是300多首了,就算是30首,打死他也背不会。
同时,心中暗喜:看来,三叔是真有两把刷子呀,自己的这个病有治了!
于是赶紧捧着处方单,兴冲冲地出门抓药去了。
在他之后,黄彪邀请来的亲戚一个接着一个进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