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到床边安抚几近疯狂的玉贵人,哭道,“小主别叫了,您就是见了主子能说什么呀!”擤擤鼻子又嗡哝道,“奴才听说辛者库最近刚死了个太监,是自个跳井的。”
前几日的事儿了,以前在辛者库的姐妹告诉她,她当时也没留意。
这事就是捅出去,不过也是经手的太监宫女遭殃。那个跳井的,只怕就是找好的替罪羊了。
杨章跟素格面面相觑。
康嫔瞥一眼他们,苦着脸道,“太医,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杨章咳嗽一声醒神道,“我开个方子,让宫里所有人都服用,最近无事不许踏出宫门。大约一个月后,若无事,便无事了。至于玉贵人,还是先挪出宫去。”
康嫔心乱如麻,听了点头道,“我会严加约束他们,钟粹宫从今儿个开始,许进不许出。这事还请太医先不要报上去,给咱们留条活路!”
杨章点头,牵连到那脏东西,他也不像搅进去。再者这病也不是疫症,传起人来并没有那么快。
于是沉着一张脸,毫无先前的玩笑跟随意,吩咐道,“把这些脏东西洒上石灰,埋入地底,多熏艾草,勤换洗衣裳。一旦有人发热不对,无论主子还是太监宫女,立时叫我来瞧。”
指着还在哀嚎的玉贵人道,“贵人那里,娘娘要安抚好,她若叫嚷出去,封宫还是小事。”
不仅玉贵人,就是宫里所有的嘴巴,只要喊叫出去,御前为了遮掩,少不得要掉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