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极镇定,不像戏弄她。
杏臻想破口大骂,塔拜刚听她骂了一句,随手拿起一旁的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
“不要乱说话,我生气了,很可怕的。”他一面说,一面给她去掉绳索,慢慢的给她穿衣裳。
杏臻横着他,没有挣扎。她发现,她越是反抗,他会越兴奋。
这是个嗜血的男人。
她或许一开始就反应错了。她冷静下来,如今在喀尔喀,她势单力薄,一个帮助的人都没有。而她想杀他,凭一己之力显然办不到。
但她瞧出来了,他喜欢她。
杏臻决定不吃眼前亏。她拿捏人心的本事本就极强,心里一忖,要谋算他,先接近他,了解他的软肋很重要。
她显然平静了下来,不再反抗他给她穿衣裳,塔拜心里很高兴。
“这就对了。”他又拍拍她的脸,取出她嘴里的堵塞物。
塔拜站在那里,扭头听外头传来“嘶嘶”的低吼声,心不在焉起来。
杏臻道,“我要回家。”
塔拜瞧她一眼,没有听明白,“什么?”
“你一个小小统领,拿什么娶我?”杏臻轻蔑的瞧他,“我阿玛会亲手杀了你。”
塔拜乐了,刚要说话,外面有人来,他听了两句,就匆匆的拔腿要走,突然顿了顿,回头对杏臻命令道,“就呆在这里,不许出去。我马上回来。”
他走了,杏臻反倒发了怔。
屋外定有人把守,她其实也并不急于出去,对塔拜这个神秘的屋子,她的兴致极大。
屋子里除了墙上的动物头角,地上铺的兽皮,只有简单的几个箱子。
“嘶嘶”声又传了过来,这回她听的十分真切。
下雪的天气,万物销声。那扑哧扑哧的动静,古怪至极,一递一递的入耳,听起来十分恐怖。间接的还有人训斥的声音,说的什么,辨别起来却是不能够的。
杏臻是极敏锐的一个人,塔拜这个地方蕴藏着的极大阴谋味道,她没发不嗅到。于是她试图去翻那几个箱子。只是箱子有的上了锁,没上锁的里头就是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杂乱无章的零碎物件。她有些失望。机会这么好,她不想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