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格呼了口气,今儿个出门真是不利,想来方才跟鄂扎说话被她瞧见了。
只是这种事跟她解释什么?
她不饶人的时候嘴皮子十分利索,“姑娘眼睛别用错了地方,我跟小王爷自小一起长大,白说几句话怎么了,小王爷才失了孩子,就是路人也有几句宽心话,姑娘这话我只当没听见,您也再别说了,两位王爷哪位听见都不好。”
她掉头从旁门走了,丢下杏臻瞧着她的背影儿发愣。
“姑娘何苦受她的气,依着奴才,写封信,回了京里的太主儿才好。”婢女气呼呼道。
杏臻微微苦笑,对付素格的法子她不是没有,只是她如今竟全没了那份精神。
“二爷那样的人,她拿什么配?不过是个伺候主子的宫女罢了,也红嘴白牙的跟您这儿撒威风!”婢女接着道。
她的婢女自然是向着她,可道理却未必如此。
站的地界儿不一样,瞧的也不一样。从前瞧不起素格,不过因为她是包衣,做过宫女伺候人。可打头论起来,人家只是因着包衣的身份才入了宫,人家阿玛也是一品公爷,家世并不弱于自己。包衣嘛,那是祖上的根由,只占个名儿,到底人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