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的吞吞吐吐,东果更不想动了。
“贴身的小件儿不好得,格格那里的人都换完了。”
那人道,“这事,属下来想办法。总有法子。行辕那边我倒是有人手。”
东果心里开始发毛。牵扯到行辕,必定跟二爷有关。
阿玛怎么跟二爷对上了?
她忙从案上厚厚的帷布缝隙里瞧,只看到一双翻毛的靴子。
阿玛的脚步往案子走来,东果大气也不敢出,匍伏着一动不动。
好在阿玛还没到跟前,外头有人禀报,福晋胃疼犯了,请贝勒爷过去瞧瞧。
勒尔贝立即停了步子,匆匆打发了那人,自己出门去了。
屋子里又沉寂了下来。
东果浑浑噩噩了这些日子,此刻头脑分外清明。
阿玛这是又要做什么大事了。阿玛的心思从来不瞒着她,他想做喀尔喀最大的巴图鲁,他要做喀尔喀真正的主宰。
以前简王在,阿玛是收敛的,如今,整个草原已经没有了牵制他的人了。
她抱着膝又坐了会儿。不知道怎么跟鄂扎说。
一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跟熊有关的阴谋。
她回去之后思想了半日,吩咐人套车,她要出去。
鄂扎知道了也没拦着,只让多派了人跟上,东果这样日日发呆不是好事,如今她想出去了,自然没有理由拦着。
素格听外头报小福晋来了,嚇了一跳。
天已经黑了,风吹的四野如丧考妣,这会子来串门,这位格格当真是任性啊。
东果也不知道跟她怎么说,所以坐了一会儿又告辞走了。
瑛子送到辕门外,回来跟素格说,“咱们格格,别是为了小世子的事伤心的迷了心智,怎么瞧着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