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起哥哥他就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小简王鄂扎。
愤怒是一股奇怪的力量,可以让他屈身人下,也可以让他心底聚集起巨大的力量——他要毁了喀尔喀,为自己的哥子陪葬!
如今的自己已经能做到,再等两天,仇怨就会以血腥了结。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来这一天,垂涎着马上到手的猎物,他想着就极兴奋。
所以,方才自己有些忘形。他望向怡亲王广禄时,将自己的鄙夷和狠毒都暴露了。
为了这个,他被勒尔贝责骂时,一点都没反抗。
他在责备自己。
也许就那一眼,广禄就会起了戒心。
广禄的能耐,他是听说过的。也在谷口那次刺杀时验证了。
他拿广禄当对手,不是一天两天了。面对广禄,能激起他深彻的欲望。征服这样一个对手,能让他血液里留下巴图鲁的印记。
所以,他覆上杏臻时,心里有更大的兴奋,惶恐,得意,和成功的惬意。
他占了广禄的女人,这是他最得意的事。
远处有人影晃过,纵马的瞬间,他嗅出熟悉的味道。
塔拜的马在草原上也算数一数二的快,可那影子三纵两纵间,将他甩在了后头。
前面隐隐到了围场,他心底涌起一股得意。这是他的地盘,她躲不掉了。
就在他准备错身而过时一把抱她过来时,前头狂飚的马突然腾空,马上的女人摔落了下来。
他拼死勒马,马前蹄扑天,几乎把他甩了出去。
地上的人没了知觉,沉沉的倒在雪窝子里。要不是厚厚的积雪,女人便没了命。
塔拜把女人抱回围场,仍旧放在上回的皮垫子上。
杏臻呼吸微弱,他的手指却颤抖不已。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