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样喝问,无非是江水遥初来万丹宗就遇到钟友元上门找麻烦,她肯定不能在气势上落了下乘。但若是真的要动手,她可是真的需要好好思量思量,所付出的的代价万丹宗是否承受得起。
僵持片刻后,江水遥轻轻一叹,说道:“这种场合打打杀杀,不好。”
他扭过头审视着这个闯入宗门的不速之客片刻后,接着问道:“钟副宗主,宣阳宗弟子的服饰是不是全部统一,如你这样穿着淡紫色外袍?”
“是的。”
钟友元答道,心中却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不安。
“那便对了。”江水遥漫不经心的扫了萧瑜一眼,接着说道:“我留在宗门外的兄弟今日亲眼见到,灵鹤是被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子射杀。可惜两人相距太远,等我那兄弟赶过去时,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这不可能!!!”
钟友元脸色剧变,险些骂娘。在意识到江水遥身份后又不得不放低声音,再度重申了一遍:“江特使,这绝对是万丹宗以退为进的阴谋!您可要明察!我们是清白的!”
江水遥抿了一口酒,缓缓站起身子说道:“可我兄弟看见灵鹤被一名淡紫色衣袍女子射杀却是事实。钟副宗主,怎么证明清白是你们的事情。”
“倒是这只双翼灵鹤,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
江水遥望着被端在桌上的烤灵鹤浅浅一笑,灵兽就是灵兽,散发出来的肉香比起其他餐桌上的烤肉不知道高出多少个档次。只是这样的佳肴摆在面前,在场众人都不敢有大快朵颐的意思,皆是关注的江水遥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揣摩这位新特使接下来的动作。
钟友元额头冒出冷汗,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鲁莽,竟撞在了江水遥的枪口上。思虑了许久,钟友元咬牙道:“宣阳宗愿借一只灵鹤出来暂且由万丹宗饲养。只是请江特使作证,待我们日后查出凶手后,希望特使能让万丹宗归还灵鹤,并做出相应赔偿!”
“好说!好说!”
见钟友元如此识趣,江水遥心情大好,随即望着令狐以南说道:“以南姑娘,明日你带着钟副宗主的手信去宣阳宗把灵鹤带回来。钟副宗主一路劳累,这些天就请在万丹宗内休息休息吧。”
也不管钟友元阴晴不定的脸色,江水遥看着萧瑜笑吟吟的说道:“令狐宗主,可还有客房?”
“有!”
令狐疆安喜上眉梢,急忙答道:“晚宴过后我便给钟副宗主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美女没有,美酒管够!”
江水遥点头,从令狐疆安手中接过菜刀把双翼灵鹤斩成两半,让凌虎取走半只后说道:“剩下半只你们分了吧!我有些乏了,你们继续吃好喝好。”
江水遥满是油渍的手拍了拍令狐疆安肩膀,嘱咐了一句做好地主之谊。与钟友元擦肩而过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上油渍彻底抹干净后接着说道:“安心做客,这种日子,打打杀杀的不好。很不好!”
说罢,江水遥领着凌虎扬长而去。令狐疆安望了望自己和钟友元肩上的油渍一阵苦笑,这家伙,把我们当成擦手帕不成?
尽管两宗积怨很深,但江水遥已经强调过今天不允许打打杀杀,钟友元即便今天是哑巴吃了黄连也不好拂逆特使的意思。萧瑜笑靥如花的把钟友元请到桌前一同分食剩下的半只双翼灵鹤,吃酒谈笑如同招待一名忘年之交。至于宗门弟子则在万丹宗长老的安抚下逐渐散去杀意,广场再度恢复歌舞升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