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花一说完,我腹中已经暗骂了他八百来遍。这只猪头,我是你家少爷,不,是你家少主,那几只“丧门犬”怎么能和我老人家相提并论呢!让你杀你就杀,怎么那么啰嗦!再说了,你就不会先应承下来,等我老人家脱离她的魔爪,你再翻脸不就是了嘛!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刚才你把人家轰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的时候也不见你“爱惜飞蛾纱罩灯”?
却听红衣女子叹了口气,我只觉喉头一松,那只冰凉的手爪竟松开了去。那女子道:“今日你负我脱险,虽说事急从权,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的名节,今日是被你坏啦。”我把脸转向生花,却见那女子刚才那番话是全是对我说的。我转回目光与她对视,将她的视线慢慢带到生花脸上,左手轻轻向生花一指,小声说道:“背你的是他......”
红衣女子却又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我道:“都是一样!今天那几只丧门犬杀了我倒是其次,若是回到师门,他们定会将此事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一番,我名节可不就坏了吗?”我忙道:“这位大师乃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在他们眼里众生平等,佛陀狗屎都是一样,你在他眼中亦无区别,请姑娘不必介怀......”红衣女子瞪眼道:“他是出家人,他四大皆空,但我不是,我介怀!”
我瞪眼无言。这事她说的倒在情理之中,千百年来男女礼教大防之念深入人心,在这个朝代也不例外。现代人们受各种演绎历史的剧情所荼毒,竟然真以为古代也恋爱自由、风气开化了。这事如何是好?嗯,最好还是杀人灭口!
我不由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生花,去取了他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