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转过头,对陈刘问了一声道:
“你识字吗?会做笔录吗?”
陈刘点了点头,随后张春转回头,沉声说道:
“拿纸墨笔来!”
“张大官人,你可要相信这与我们醉梦楼半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们都是良民!”
“拿纸墨笔来!”
面对老鸨子逃避责任的话语,张春自然句句不信。
这种藏污纳垢,逼良为娼的地方哪有什么良民?除了一些可怜人便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平日里他也不管,但此时却不愿意听她在这里发牢骚,耽搁时间。
老鸨子听到张春如此严肃,不讲情面,也就不敢再说下去了。无论在这醉梦楼里她怎么横,对待这种官府里的人只能讨好了——谁叫自己手下没有一个能与官场老爷相交的姑娘呢?
很快,笔墨纸便摆在了桌子上。
陈刘准备好后,本来打算提笔做文书,却听到张春说了几句话,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如实说吧。”
橙衣女子看了一眼扇着摇扇的“妈妈”,被瞪了一眼之后,才慢慢地开口。
“奴家与江老爷刚做完那事,江老爷突然就叫奴家去拿些酒水来,奴家过来就看到江老爷倒在了地上,脖颈下流满了鲜血。”
“就这些?”
女子又看了“妈妈”一眼,随后怯懦地回答了一声。
“嗯……”
张春看了看橙衣女子,又看了看老鸨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了,随后挥手让女子出去,关了门,留下了老鸨子。
他盯着老鸨子看了一会儿,拿起了陈刘留白大半的宣纸,晃了晃,随后说道:
“妈妈的意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