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女说。
“安好,洛女。”
常羲答。
于是黑暗再次寂静。
无天无地无人无祂无众生。
此乃归墟。
亦或。
尼伯龙根。
清晨,路明非醒来后先在窗前打了套长拳,活动开筋骨,也只十分钟的光景,他收了架势,浑身骨骼一阵噼啪好似春雷作响,少年双眼明亮,灿若星辰。
他往窗外望去,向日葵温暖耀眼,阁楼的窗帘却是动过了,几盆花也变了位置。
回来了么?
路明非想。
一晚上没见人,天亮了才回家,这作息好熟啊。
他挠挠头。
没多想,去卫生间洗漱罢,换了身剑道班的制服便出了门。
离家出走说来轻巧,他这不光没带身份证,连像样的换洗衣服也无,果然一切美好的生活只存在于诗和远方,一旦落到了实处各种琐事就纷至沓来,再高再雅的人也得拉下来到那尘埃里滚上几滚。
但这不也正是所谓红尘的乐趣所在么?
所谓平地起惊雷,白衣出青相,那些个脸上明晃晃写着“我是高人”“我是专家”“我遗世而独立”的家伙,多半名不副实,倒不是他们学问不精,只是名利害人,来一万个人拿着放大镜去看你的过往,岳飞也是秦桧。
买几套衣服吧。
路明非计划着。
他溜溜达达去了昨日清晨的公园,说来也巧,老井巷与这公园近的很,一公里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