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到这位老人的刹那,便勾起了这个少年多年之前的记忆。
那时的人都叫他阎罗。
但他更愿听人称自己将军。
手底下的儿郎他都叫得出名。
他们的墓碑也是自己挨个给刻的。
他与昂热一样,都曾在如林的墓碑前枯坐夜以继日。
但他终究与昂热不同。
老人困在了好友死的那一日,怎么走也走不出。
他不同。
他一肩挑着儿郎们兄弟们那些恭敬称他将军的人们的未尽的愿望,一直前行。
他们因为小皇帝和阎罗说的人人如龙,憧憬着那样一个没有武者随意欺凌百姓的世界,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的世界,哪怕只是一只破碗里浑浊的汤水掺着几颗米糠的饭,也比吃土强的多的多的世界。
儿郎们死的时候,很多还不到十五岁。
那是理想啊。
所以阎罗没有悲伤和仇恨的功夫。
他得一直走,不停走。
人人如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事。
他死去的儿郎们,师傅和小师妹,都在看着自己呢。
或许这也正是施耐德会用伟大形容路明非的缘由所在。
尽管这个少年已离了九州,但他从未忘记昔日那人人如龙的誓言。
…………
“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