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帕西这一插曲,原本凝肃的气氛稍微缓和。
剑拔弩张不在,凌厉的目光稍缓。
“这就是你的答桉么?”弗罗斯特问。
“是啊。”路明非说。
沉默片刻。
“不再想想?”
弗罗斯特温声。
“来自加图索的好意,可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
“这样啊。”
路明非站起身,理了理校服。
板正的校服披在少年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摄人气势,说来卡塞尔真不愧是一所德系校园,从食堂菜系到学生制服,满满都是德国风格,此时路明非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学生,更像是从战场走下来的将军,但他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这身制服的源头。
单枪匹马与旧时代为敌什么的,你当我路明非没做过么?
无非是重头再来。
“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我都接着。”
“只是,我想我也有必要提醒您。”
黑暗不是阻碍,路明非准确的找到弗罗斯特的双眼,两人在此对视。
“我是青铜与火的送葬人。”
“所谓的贵族,真的可以承受来自君主的怒火么?”
路明非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帕西在路明非走后进入包厢,他如一只灵巧的猫般在狼藉的地面穿行,蹑手蹑脚,不发出丁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