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问他这是怎么了,年轻人摇头,又笑着点头。
“今天的侯爷,和前些年的真像。”
路明非一愣,哈哈大笑。
什么是大丈夫呢?
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吧。
所谓行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若是因沉醉温柔乡而失了手中权利,到头来或许就连最爱的美人也保护不了。
回府后路明非令下人准备宴席,等到天黑,各色马车停在门口,仍旧一身戎装的路明非坐于主位,手边是他青铜的面具,白日在金銮殿还胆敢与文臣扭打宛如市井泼皮无赖的武官们,进得房中,一个个规规矩矩像极了他们最是厌恶以及不屑的儒生。
向主位的冠军侯行礼罢,分上下安坐,不多时人已齐了,路明非扫视全场,举起酒觞。
“诸君,请了。”
言罢,路明非便要一饮而尽。
酒觞触及嘴唇,又是停下。
路明非展颜一笑,随手将之掷到一旁,拎起陶制的瓮来,在众人愈加明亮的目光下,仰头张口,豪饮入腹中。
文臣们其实没说错,武官都是大老粗,酒觞什么的对这些大老粗来说根本就不尽兴,还娘们唧唧的,喝酒嘛,肯定要大口大口的才算过瘾,品什么品,有什么好品的!
见路明非豪饮的样子,他们喉咙不由得上下动着,一个个望眼欲穿,显然勾起了馋虫。
不多时,路明非单臂晃了一晃酒瓮,将最后的几滴酒液舔进口中,这才将之放在地上。
冬的一声响,众人齐齐喝了一声才。
“来,吃肉!”
“来,喝酒!”
路明非笑容畅快。
叫好声应和声连成一片。